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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路】生命卡

没有怎么出场的小王,蛋糕岛时间线里的和之国的罗。以及一些妄想和cp脑。

不愿再熬夜写文。不要关注我,随缘产出


 

特拉法尔加罗先生的外套的口袋里多了一张撕的并不整齐的生命卡。

 

01.

 

和之国的日光细碎,大约是他的错觉。

特拉法尔加罗翘着腿躺在露了几个洞的屋檐下,不是日光细碎,只是屋顶将光掩去又被漏洞捡去暖意光柱,落在他宽大的外衣上,滚烫。

 

但或许并不是和之国的正午阳光灿烂,热度惊人的烫到隔着和服袖子的皮肤。诚然外科医生,即使是前缀了死亡这看似无情无感的二字,也不会分不清楚火燃起来的温度和炙热的阳光的温度。

他吐掉青绿色长长的杆叶,贝波说这是和之国流行时尚,草帽团的剑士都有,我们船长必须跟上且质量更好,于是硬塞给他一根,毛茸茸的熊爪碰到他手心里的触感让他哼了一声。

勉强接受,勉强。不过依旧对着准备坐下的三人组不急不缓地问了一句,传单发完了吗。

然后他又得了安宁的时光,谁让他是船长,还是海盗船上的船长,也是臭名昭著的草帽小子的同盟船长。

 

不过现在,那滚烫的东西,被罗用手就那样轻易的扯起来。抓着一角,诞生便和他手指纹着的字母相反的意味的纸片,那是不大的一小片纸,即使开始没多大,但是如今却也小得可怜。

被阳光照的有些透明,另一边毛糙的燃起点点火光,飞舞起来卷了毛边的碎屑。

他皱起眉头,坐了起来。

 

02.

 

说句实话,罗的计划其实到多弗朗明哥那部分之后就没有细想过。毕竟他推算多种可能,活下来的概率——天知道那有多低,就算临时起意和那草帽小子结成同盟,他死了同盟就自然不存在,也不存在后续所谓计策。

万一他活下来,哦,不得不说他没想过这部分,不过现实摆在这里。他解脱了,从十三年长久的恨意里释放出来,鸟笼被打碎,仿佛那场雪最后也停了下来。

哪怕不是亲手把刀刃彻底捅进那个老火烈鸟的心脏里,他也在旁侧目睹了那坠落的一刻,和另一个人遮住阳光的身影。

该死,那时候他想,柯拉松,我又一次活下来了。

又一次。

 

罗半梦半醒之间听了断断续续的草帽小子和他失散多年且失忆的哥哥的故事。

他恍惚间又记起他让船上浮在马林梵多的时候,那顶帽子并不在,标志性的,草帽当家的草帽。

反常的,在贝波着急的喊声里他觉得他应该等等。就像他手里的鬼哭一样,那顶草帽对于那看起来瘦小却并不软弱的海贼来说,也是无可替代的。

做完手术,他无数次用能力触碰到他人的心脏,却没有一次这样温热了隔着手套的手心。鬼使神差地,他把鬼哭插在草帽小子床前,贝波佩金在他后面瞠目结舌,今天一天让他们震惊的事情接二连三。他并不言语,处理完所有,只是走出去拿起那顶草帽,坐在树下,转了转帽子,思索着。

 

树林里接二连三倒下了的树,撕心裂肺的痛哭让贝波他们都忍不住张望了几下,毕竟草帽小子之前看起来那么没心没肺,笑得灿烂,像个孩子,并不像是什么臭名昭著的海贼。开朗的不像话,干净的让人厌烦,他们一度怀疑真的有什么事情能让他难过吗?

无论是怎样的人,事实摆在他们面前,至亲至爱之死,弱小无力反抗,火拳艾斯的生命卡被火光燃尽的时候,大雪掩盖所有的时候。

人都是会痛哭的,听得见的,听不见的。

 

罗以为那次会是他们最后一次和平见面,鬼哭归了鞘,草帽还了人。再见便是敌人,又或许不会再见。

谁知道草帽一伙在庞克哈萨德,他前言刚说了这是他一个人的别墅,后脚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毫不留情打破谎言,简直和他们船长一个样。

他就应该用能力把他们全部限制起来,不择手段,就像个海贼应该做的那样。可他看着那双又灵动起来的眼睛,红扑扑的脸,该死,谁来告诉他这个人怎么会是个海贼,海贼也应该有些年龄限制——

他心里叹了口气,握着鬼哭的力度加大了一些,你不用觉得欠我人情,他说,诚然,是我自己的选择。

他心念一动,特拉男这个称呼让他皱眉,可他还是心情愉悦,即使那并看不出来,毕竟他覆着终年不化的雪。

我有一个计策,他琢磨着说出来,这恐怕是他计划的肆意的部分,像那冲他傻笑的草帽小子。可是那又如何,他是海贼,也要随心所欲。

 

那之后计划基本宣告作废。等到罗真的意识到计划无用,他已经在草帽当家的船上经历了太多了。

但也正是这半计划半作废的灵活,即使他并不愿承认这似乎是灵活的,最终拯救了那本应该十三年前被避免这个命运的国家,柯拉松的本愿,他未做完的事情。

他在迷迷糊糊中听见纸片撕扯的声音,那大概是生命卡,草帽当家的倒是有个靠谱的哥哥。他枕着鬼哭,撑起眼睛看了一眼窗台,月色满地。

 

03.

 

特拉法尔加罗先生手里多了一张并未写着名字的生命卡。

有人希望我留下它。

他无奈的皱了皱眉头,这并说不通,好吧,某种意义上也倒通顺合理,只是他和草帽当家的不过只是临时结盟,这并不妥当。

可他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对面的草帽当家又哭又笑又闹还吃,同盟小船长望向他,嚷嚷着特拉男怎么不吃——!他叹了口气,手指在口袋里上下翻涌,纸片轻柔的落在手心,似乎拽着心冲向纸片的主人。

他臭着脸拿起饭团权当妥协,草帽当家的,专心吃你的吧。

没辙。

 

罗手里甚少有燃烧起来的生命卡。

能交到他手上的生命卡大多是他重要的人,红心船上的几位,寥寥几人,只要他还是船长,只要他还活着的一天,他就不会让那几片纸燃成这种大小。

因为他是特拉法尔加罗,红心海贼船的船长。

这像是个奇怪的领域,如今却硬生生挤进来一个同盟船长,带着草帽来去自如的人,就连生命卡都像本人一样肆意妄为,在他身上燃起火花。

可他却指尖冰凉,因为那太小了,指甲壳一半也不到,他近乎要捏不住。

 

贝波从外面凑过来说captain你拿着什么,然后又惊呼,谁谁谁要死了吗!

闭嘴。他说道,语气近乎冰冻,白熊忙说几句对不起,转着眼珠子盯着那近乎要燃尽了的生命卡,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气氛很沉默,那纸片,罗想,大概是来折磨他的。在经历了极值之后又慢慢变大了些,他捡起纸片,恶狠狠地踢开一旁的椅子。

该死的,他就知道,他知道。

 

贝波松了口气就溜了出去,captain心情不好,毛茸茸也不能百试百灵,只是那生命卡,又是谁的,该不会——

哦天呐,他大概知道了什么,但还是不知道吧…毕竟,他想了想,他只是一只爱吃蜂蜜会说话的有些技能的熊。

 

04.

 

那天晚上罗难得的做了个梦,梦里飘着雪花,落在他身上变成纸片,燃起来照亮了前面的路。

是啊,他是医生,也是海贼,死亡在他的路上并不少见,他踏过至亲至爱的死亡,那些纸片火烧得大,背面写着一个个他熟悉的名字,他换不回任何一个,哪怕他是什么究极手术果实能力的拥有者。

他徒劳的想抓住,熄灭燃着的火,可轻飘飘的却什么也握不住,只是触碰到一个写着陌生又熟悉名字的纸片。

 

路飞。

他对着光念出来,多么熟悉和陌生,他从未这样喊过同盟船长的名字,正如同盟船长也未曾喊对,且完整的他的名字一样。

特拉男,他总是这样喊,亲密的像是什么特别的待遇。再加上一些别的话语时听起来像极了将他纳入领域的宣言,我来救你了特拉男——或者是只是喊着他的名字冲着他大笑,特拉男,特拉男。

有够烦的,他心底想,叫我特拉法尔加或者罗,既然纠正了你德雷斯罗萨你都能喊对,那为什么——

为什么呢,他握着那小片纸,睁开眼睛,有人希望我拥有它,有人希望我是特拉男。

 

借着月色,那小片纸在他手心里缓慢的朝着一个方向移动。

哦该死,该死的海贼。随心所欲——想要什么便去拿,想做什么便去做。折磨同盟船长的心态是那么好玩的事情吗,也仔细想想看,或许草帽当家根本没想那么多。

只是告诉他,哦特拉男你看好了,我是不会死的。

 

05.

 

“你也会死吗?草帽当家的?”

罗勉力撑开room将路飞接到他身侧,多弗朗明哥的强悍出乎他意料,让他俩今日葬身于此大概对多弗朗明哥来讲也并非难事。

多像啊,那鸟笼和十三年前如出一辙,只是今日他身侧也没有了保护着他的人,他也不再需要别人的保护。

 

“我啊,不会死。”

“特拉男,曾经答应过我不会死的人因为我死在我面前,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死。”

“而且,你也不会死!我不会让任何一个人再死去。”

说着,同盟船长已经站了起来又冲了上去,一往无前地,莽撞的,却又让他忍不住相信的。

 

“啊,要赢,草帽当家的。”

 

06.

 

没隔多久那生命卡又燃了起来,这一次猛烈程度更甚。和之国让罗心情烦郁。想来草帽当家能不惹事才怪了,他几层衣物隔着心口的热度几乎烫的他睡不着觉。

 

下次,我一定要砍了他。

 

特拉法尔加先生的今日,依旧将望天赏云作为首要任务,并没好气地告诉贝波他们这都是草帽当家的错。

没错,该死的海贼。让他的心也变成了一张生命卡,朝着一个方向奋劲挪动。

最终他得出结论,他想他应该拥有他,就像生命卡的主人想要他留下它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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